永能光伏科技有限公司 “碳中和”目标下,光伏电站成香饽饽,谁纷至沓来?谁卖出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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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中和”目标下,光伏电站成香饽饽,谁纷至沓来?谁卖出离场?

每经记者:朱成祥

一路向东,再折向南,驶过十几公里人迹罕至的地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湛蓝色。

永能光伏科技有限公司 “碳中和”目标下,光伏电站成香饽饽,谁纷至沓来?谁卖出离场?

这是位于江苏响水三圩盐场的光伏电站,淡蓝的天空下,光伏面板一片接着一片,如荷叶般在水面上排列着,场面十分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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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江苏响水三圩盐场的光伏电站 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朱成祥 摄

“这里没有住户,都是盐滩。只有空气好,种庄稼什么的都不行。”同行的本地司机说道。但恰恰是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低碳环保的光伏发电产业扎下了根。

助力“碳中和”,这是东部沿海的探索。记者从上海出发至江苏,一路上观察到的光伏电站包括国能响水灌东盐场16兆瓦地面光伏电站项目、江苏旭强100兆瓦渔光互补电站、响水永能20兆瓦光伏电站、响水恒能100兆瓦光伏电站等。

“全球对于新能源资产的定位开始发生变化,随着技术进步、储能配套,新能源替代火电,(新能源)成为未来一百年主要能源供应方式。这一点,已是业界的共识。”SOLARZOOM光储亿家副总裁马弋崴表示。而随着硅料、支架等原材料涨价,自建电站的成本高于存量电站。一时间,存量光伏电站成了香馍馍,火电、水电乃至核电企业,都在大规模收购光伏电站。

在此背景下,光伏发电产业发展将驶向何方?

“不毛之地”上的光伏电站

被视为“香馍馍”的存量光伏电站,是谁在转手?又是为何出售?

5月26日,江苏响水,《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来到江苏旭强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江苏旭强),该公司原隶属于上市公司晶科科技(601778,SH)旗下,也是响水最大的光伏电站之一。

5月22日,晶科科技发布公告,拟以2.78亿元的价格出售江苏旭强。启信宝信息显示,江苏旭强目前股东为湖北能源集团新能源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湖北新能源)。

江苏旭强光伏电站所在的位置颇为偏僻,距离县城超50公里,距离最近的陈家港镇,也约有18公里。从陈家港镇出发向东,不一会儿就进入一大片鲜有人烟的盐碱地区域,继续向前行驶,公路的尽头,已是崎岖的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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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旭强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 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朱成祥 摄

进入江苏旭强,便能看到一栋稍显破败的平顶小楼,以及一大片蓝色的光伏面板。公开资料显示,江苏旭强100兆瓦光伏电站占地面积达200万平方米,大约3000亩,相当于280个标准足球场。

该渔光互补项目在水产养殖水面上方布置光伏组件。下层水产养殖,上层光伏发电,立体布置,一地两用。这能极大地提高单位面积土地的经济价值,在开发循环渔业的同时为响水提供绿色电力,实现经济效益、生态效益以及社会效益的可持续发展。

在三圩盐场周围,《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只见到了三个人,一位是风电维修人员,一位在鱼塘养虾,还有一位从事农配网(农村配电网)工作。

农配网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没得人,这里哪有人哟。都是承包鱼塘(搞养殖)的,平时会有一些管理人员。”对于是否见过光伏电站工作人员,其表示并不清楚。

“我们有维护人员,只是那个地方比较偏僻,导航都不一定导得到。” 记者致电江苏旭强时,公司工作人员表示。

资料显示,江苏旭强是响水100兆瓦光伏电站项目的运营平台公司,电站的建设备案总容量100兆瓦,实际装机容量为100.78兆瓦,于2014年9月建成并网投入商业化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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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旭强渔光互补项目 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朱成祥 摄

2020年,该电站发电量为11784.29万度。上网电价方面,江苏旭强运营的响水光伏电站享受1.00元/度标杆上网电价。其中,基础电费(当地燃煤机组标杆上网电价)为0.3910元/度,国家补贴0.6090元/度。发电量方面,该电站已满发并网,未来发电量的增长空间相对较小。

财务数据显示,江苏旭强2020年营收1.03亿元,净利润1085.34万元。截至2020年底,江苏旭强总资产7.71亿元,净资产2.23亿元。照此计算,江苏旭强2020年净利润率为10.53%,净资产收益率为4.86%。

与江苏旭强同时被晶科科技出售给湖北新能源的,还有左云县晶科电力有限公司,后者为大同50兆瓦光伏电站项目的运营平台公司,该电站位于山西省大同市,电站的建设备案总容量为50兆瓦,实际装机容量为50.08兆瓦,于2016年6月建成并网投入商业化运营,2020年发电量为7278.43万度。2020年实现营业收入5816.87万元,净利润1907.78万元,最终交易作价为1.9亿元。

对于选择卖出光伏电站,晶科科技表示,将有利于降低存量补贴电站的不确定风险,可为公司开发建设新的平价光伏电站储备资金,有利于公司逐步提高自持电站中平价光伏电站的占比,符合公司持续优化自持电站结构和收益质量的战略安排。

换言之,就是用平价电站来置换国补电站。

光伏巨头都在“卖卖卖”?

离开江苏旭强,记者赶往响水永能太阳能发电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响水永能)。响水永能的位置也较为偏僻,从江苏旭强至响水永能需要行驶超过30公里。记者注意到,其与响水恒能太阳能发电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响水恒能)办公地点一致,启信宝显示,两公司的唯一股东均为国投电力(600886,SH)。

响水永能、响水恒能项目均由光伏巨头天合光能开发,这两个项目曾被统称为天合光能响水120兆瓦渔光互补项目,其中,响水永能20兆瓦,响水恒能100兆瓦。项目合计占地面积3853亩,于2015年建成并网发电。彼时,该项目为华东地区单体容量最大的光伏发电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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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水永能及响水恒能办公地 图片来源 每经记者 朱成祥 摄

不过,并网发电约三年后,天合光能就将项目打包出售了。2018年5月,两家公司被天合光能出售给北控清洁能源集团(01250,HK)旗下的天津富欢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两年后,两家公司再度被转手,被出售给国投电力。

据国投电力、北控清洁能源集团方面公告,彼时响水恒能出售价格为4.38亿元,响水永能出售价格为1.00亿元。

同在响水,同是100兆瓦光伏电站,江苏旭强作价2.78亿元,而响水恒能一年前的售价为4.38亿元,为何交易价格差异甚大?对此,《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以光伏行业投资者身份分别致电响水恒能、晶科科技。不过,响水恒能未予回应,晶科科技工作人员则表示:“不能单纯地看电站的规模,电站地理位置不同,发电量不同。同时也需要考虑电站交易后,是否存在技改等后续事项。当然,发电量还是主要的,交易双方的专家会对项目进行综合评估。

值得一提的是,在碳中和目标提出后,国内光伏电站价格也水涨船高。对此,晶科科技工作人员也表示,其认为今年光伏电站买卖市场情况比去年要好。

除了天合光能、晶科科技,协鑫新能源(00451,HK)、阿特斯、东方日升(300118,SZ)等光伏行业巨头也在“卖卖卖”。特别是协鑫新能源持续推进轻资产模式转型,出售力度尤为突出。据北极星太阳能光伏网统计,截至2021年4月,协鑫已进行17次光伏电站出售交易,累计规模不低于3.7GW,资金回笼超过100亿元。

6月25日晚,协鑫新能源公告称,苏州协鑫新能源及云南协鑫新能源与贵州西能电力建设有限公司签订协议,出售7座已运营光伏电站,买家则为国家电投集团贵州金元股份有限公司全资附属公司。同时,交易双方也计划在不久的将来能达成及落实签署更多出售或联合开发光伏电站事宜的协议。

而天合光能2020年也曾大手笔出售光伏电站业务。2020年7月1日,天合光能宣布向TPG旗下的睿思基金出售近1GW的光伏项目,交易总金额约7亿美元。

天合光能曾在公告中指出:“公司在国内的电站业务采取滚动开发、滚动销售的模式,主要客户群体为电站投资者及大型能源类企业。”而这种滚动开发的模式,似乎已经成为国内光伏产业链企业的主流,即利用自身产业链优势建设光伏电站,再通过出售回收现金流。

而获得现金流的同时,也能获得隐性的路条费收益。一位不愿具名的光伏行业人士表示,很多光伏一体化企业,通过在某一地方获取一些资源建设光伏电站,这些电站本身是隐含路条费收益的。

所谓的路条,是指有关行政部门同意项目开展前期工作的批文。而随着碳达峰、碳中和顶层设计的确定,各地光伏项目再度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路条费也水涨船高。而出售光伏电站,一方面回收现金流,另一方面也获得了相应路条费收益。

“进”与“出”的关键:融资成本

对于部分光伏企业卖出光伏电站,智汇光伏主笔人王淑娟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民营企业普遍现金流压力比较大,加上融资成本比较高,所以需要出售电站来回收现金流。

“目前上网的光伏项目约为253吉瓦(GW),其中地面电站平价上网项目约5至6吉瓦,分布式电站平价上网项目要多一些。总体而言,除了少数平价上网项目,大部分都需要补贴。”王淑娟补充。

王淑娟也从利率成本角度分析了光伏运营企业的资金压力。“比如说同样10亿元贷款,央企的资金成本只有约4%,不到5%,那么资金成本便是四五千万元;民营企业的资金成本可能是6%、7%,那么企业一年资金成本就高达六七千万元。因此很多民营企业为了换现金流,从而将光伏电站出售。”

马弋崴则认为,“民营企业并不适合持有光伏电站,而央企在融资成本上具有天然的优势。因此,民营企业的市场份额被央企替代是很自然的现象。 这是因为,对于光伏电站运营商而言,资金成本是核心成本。在资产规模、负债率同等的基础上,央企天然要比民企融资成本低两个百分点。”

“举个例子,假设一个光伏电站项目的年化回报率为7%,民营企业的资金成本是6%,央企的资金成本为4%,民营企业仍然有1%的收益。若项目年化回报率降至5.5%,那么民营企业便会陷入亏损,央企由于融资成本低,仍有1.5%的超额收益。”马弋崴分析称。

除了资金成本,光伏电站还存在“限电”的风险。“限电”并不是完全不让接入电网,而是电网对光伏电站提供一个保障性的购买数量,在保障之外的发电量进行市场化交易。当然,市场交易的价格自然比较低。

马弋崴表示:“对于限电的风险,很多光伏电站在运营上是没有充分考虑的。 2015年以来,光伏电站出现了大规模限电的情况,虽然2017年、2018年光伏电站建设踩下刹车,西部地区新增装机量得到显著控制,限电情况才有所改善,而东部地区已有限电的苗头。若在不配储能(锂电储能、氢能储能)的情况下,大规模建设光伏电站,必然会再度出现全国限电的现象。

央企、国企“买买买”

与部分企业因为资金压力开启“卖卖卖”模式不同,火电、水电、核电以及其他领域的能源企业正在不断“大肆收购”光伏电站。

购入响水恒能、响水永能的是水电装机容量全国排名第三的国投电力,而购入江苏旭强的是湖北能源(000883,SZ)全资子公司湖北新能源,中国长江三峡集团有限公司为湖北能源控股股东。而在响水买买买的,大多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水电企业。

地方能源企业也在行动。2月8日,北京能源国际宣布拟3.0058亿元收购内蒙古115兆瓦光伏电站。3月16日,上海电力公告称,拟以2491万元收购17兆瓦光伏电站。5月7日,保利协鑫及协鑫新能源联合发布公告,协鑫新能源与国家电投集团重庆电力有限公司订立购股协议,作价2.52亿元出售其间接附属公司河南协鑫新能源1座光伏电站,总并网容量约86兆瓦。

对于央企、国企能源企业“买买买”的行为,马弋崴认为:“碳达峰、碳中和目标提出后,央企、国企发展光伏新能源的方式有两种,一是新建电站;二是购入存量电站。由于硅料、组件、支架等原材料的价格上升,新建电站的成本在持续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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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马弋崴介绍了相关材料的涨价情况,硅料价格已从去年疫情时期55元/kg,涨到目前200元/kg。硅料价格的上涨,又带来组件价格的上涨。去年组件价格不到1.4元/瓦,现在快到1.8元/瓦了。另外,铜、钢铁等大宗商品价格的上涨,也会影响新建光伏电站的成本。因为铜会影响电缆、变压器的价格,而钢铁将影响到支架的价格。

马弋崴总结道,2021年以来,铜价已经上涨了超过35%,钢铁价格也大幅上涨。因此会发现,今年整个光伏系统的造价,组件上要高0.4元/瓦,BOS至少要高0.3元/瓦,仅这两方面就高了0.7元/瓦。

新建光伏电站的成本大幅上涨之下,新电站还能做到平价上网吗?

对此,马弋崴表示:“基本不能做到平价了,今年我们有一个暂时性概念,大约半年至一年的时间,光伏电站平价上网被阶段性证伪。假设系统造价从3.5元涨到4.1元,年化回报率就会从7%降至5.4%。而5.4%甚至是各大央企都无法接受的回报率。不过,这也是暂时性做不到平价上网,预计2022年年底、2023年还是可以重新达到平价上网。

对于平价上网,王淑娟也分析称:“2019年、2020年也有很多平价上网项目,虽然今年(原材料)价格高,少部分地区也是可以做到平价上网的。举个例子,假设系统造价为3元/瓦,全国100%的地区可以做到平价上网;造价上涨至3.5元/瓦,可能全国只有50%的地区可以平价上网;造价再上涨至4元/瓦,可能全国只有20%的地区可以平价上网了。”

一方面,随着原材料价格的上涨,新建电站平价上网较为困难;另一方面,央企、国企内部也有相关指标配置光伏新能源。因此,对于央企、国企来说,可能收购存量电站性价比较新建电站会更高。

碳交易未来可期?

对于买方来说,收购光伏电站另一大潜在收益在于碳交易。

一位行业人士提供的资料显示,1兆瓦光伏电站每年可以减少1196.4吨二氧化碳排放。而根据中国碳排放交易网数据,北京市场5月31日的交易价格为87.50元/吨,1兆瓦电站减排收益将达到10.46万元;上海市场3月23日交易价格为41.50元/吨,1兆瓦电站减排收益将达到4.97万元。

按上海市场价格计算,上述江苏旭强响水100兆瓦光伏电站一年减排收益为497万元;响水恒能、响水永能合计减排收益将达到596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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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中国碳排放交易网截图

近日,全国碳市场交易相关工作也正持续推进。2021年5月7日至13日,全国碳市场注册登记结算系统和交易系统的联调测试完成;5月22日,上海环境能源交易所透露,全国碳市场的交易系统基本建设完成;5月26日,生态环境部表示,已组织有关单位完成上线交易模拟测试和真实资金测试,正在推进企业尽快熟悉碳交易流程,近期也赴湖北和上海进行了调研;6月7日,上海联交所发布消息,全国碳排放权交易系统技术验收会(6月1日召开)一致同意交易系统通过验收。

马弋葳表示:“这个市场预计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特别活跃。从大方向来看,它是非常好的工具,但是其规则、制度还在建设与完善之中,并且在具体执行的过程中,也需要考虑到经济的承受程度。”

王淑娟也持同样的看法:“目前参与碳市场的主要是火电企业,而新能源企业,特别是光伏企业参与碳市场的机会,目前是没有看到的。 以CCER(核证自愿减排量,自愿减排项目减排量经备案后,在国家登记簿登记并在经备案的交易机构内交易)为例,2017年下半年已经没有批准新的CCER项目。 伏企业要参与碳市场,首先要把门打开,注册成CCER项目,才知道如何参与。远期看还是存在参与的机会,需要各方面政策的具体落实与完善。

热潮之下,也需警惕风险

碳中和大时代,激发了很多企业和投资者的投资热情,但也需要警惕热潮之下的风险。3月27日,动力源(600405,SH)披露,公司拟以0元价格收入嘉兴金乙兴光伏有限公司100%的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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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金乙兴的企业地址大楼 图片来源: 每经记者 朱成祥 摄

2017年8月,动力源与嘉兴金乙兴签订EPC总承包合同,作为总承包方承接了嘉兴金乙兴在浙江嘉兴建造中节能产业园二期西区2200KW分布式光伏发电项目。

根据动力源的公告,由于该项目单笔合同金额较大,公司与嘉兴金乙兴的股东签订了《股权质押合同》,约定将嘉兴金乙兴100%的股权质押给公司,如出现总承包合同不能够按照合同约定付款的情况时,嘉兴金乙兴股东应转让股权以偿还总承包合同债务。现因嘉兴金乙兴违约且其资金紧张,为保证公司在该项目的债权不受损失,维护公司及全体股东利益,控制资金回收风险,公司积极与嘉兴金乙兴公司及股东进行了协商,由于嘉兴金乙兴唯一股东刘洋尚未实缴出资,且嘉兴金乙兴为项目公司,唯一资产为上市公司承建的光伏电站,故刘洋自愿将其持有的嘉兴金乙兴100%股权以0元价格转让给动力源。

嘉兴金乙兴2020年营业收入97.93万元,净利润-290.14万元。截至2021年2月28日,嘉兴金乙兴资产总额1124.61万元,负债总额1619.16万元,净资产-449.15万元。当年累计营收3.61万元,净利润-63.09万元。

5月28日,记者来到位嘉兴金乙兴的企业地址嘉兴市秀洲区高照街道康河路1288号嘉兴光伏科创园1号楼1509-4室,不过该楼层已空空如也。大厦安保人员称,之前15楼人还挺多,今年3月份之后全部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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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金乙兴的企业地址楼层已空空如也 图片来源: 每经记者 朱成祥 摄

据马弋葳所称,随着原材料价格上涨,国内大部分地区平价上网事实上已经被证伪。而由于很多2020年年底的平价上网项目是2021年开始建设的,原材料价格上涨也已经导致其回报率大幅下降。

近期,就有民众向国家能源局提问称,随着材料一直上涨,太阳能组件一直涨,国家应如何协助中小安装商共同推进光伏能源问题?

国家能源局回复表示:“我们高度重视新能源产业链价格上涨对光伏行业的影响,目前正会同有关方面研究2021年的光伏发电行业管理和价格等相关政策,下一步将推动政策出台,给行业发展创造相对明确的政策边界,促进行业平稳有序发展。关于光伏组件涨价、芯片供应短缺等问题,建议进一步咨询产业链主管部门。”

6月11日,国家发改委发布《关于2021年新能源上网电价政策有关事项的通知》。其中提到,2021年起,对新备案集中式光伏电站、工商业分布式光伏项目和新核准陆上风电项目,中央财政不再补贴,实行平价上网。

记者手记 丨光伏发电 未来可期

双碳目标之下,未来我们将使用什么样的能源?

可以确定的是,光伏一定会在未来的能源结构中占据重要角色。无论是渔光互补光伏电站,还是工商业、户用光伏电站,均促进了土地集约化应用。另外,光伏发电还属于绿色清洁能源。

不过,光伏发电发展之路上,存在不少挑战。比如民营企业融资成本较高、硅料等原材料涨价等。

而光伏电站的买卖交易,则成了优化资源配置的重要手段。晶科科技、协鑫新能源、天合光能等光伏产业链一体化企业,利用自身的专业性建设光伏电站,顺利运行后再转手卖出,回收现金。央企、国企以及其他能源行业企业则利用融资成本低等优势接手光伏电站,既能取得具有稳定现金流的资产,也能在未来碳交易市场成熟后,获得减排收益。

相信在相关政策支持之下,光伏发电行业将迎来大发展的好时代。

记者:朱成祥

编辑:魏官红

排版:魏官红 牟璇

每日经济新闻

“长城系”自毁长城:他曾有4家上市公司,现在正拱手交出控制权

红星资本局:聚焦资本市场,专注上市公司,提供投资参考。欢迎关注“红星资本局”公众号

在多次被买家放鸽子之后,资本市场风雨飘摇的“长城系”,终于等来了久违的“白衣骑士”。

“长城系”上市公司之一、天目药业(*ST目药,600671.SH)9月19日公告,控股股东长城影视文化企业集团有限公司(下称“长城集团”)持有公司2500万股、占总股本的20.53%,在淘宝网司法拍卖网络平台拍卖,永新华瑞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以4.515亿元的最高应价胜出。

永新华瑞的控股股东为永新华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下称“永新华集团”),实际控制人为李永军。若竞买人完成股权过户,将导致天目药业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发生变化。

随着天目药业实控人生变,资本江湖新老更替,也意味着曾经风光无限的“长城系”或将曲终人散。

负债40亿,还被法院悬赏追债

“长城系”上市公司包括:长城影视(*ST长城,002071.SZ)、长城动漫(*ST长动,000835.SZ)、天目药业,以及港股上市公司长城一带一路(00524.HK)。这些上市公司的控股股东均为长城集团,实际控制人均为影视大亨、知名作家兼编剧赵锐勇。

2019年12月,赵锐勇突然因一份天价“悬赏令”出现在公众视野。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发布悬赏公告,征集失信被执行人赵锐勇及其儿子赵非凡的财产线索,悬赏金额高达1307.69万元。赵锐勇由此一夜走红,被称为行走的“提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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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锐勇父子被天价悬赏追债

进入2020年,在被证监会立案调查的上市公司名单中,长城影视、长城动漫、天目药业均名列其中,并且因控股股东陷入严重流动性危机,导致三家上市公司经营发展均受挫,目前均已披星戴帽。目前长城动漫的2279万股股票,也正在阿里巴巴司法拍卖网络平台公开拍卖,起拍价4061万元。

在杭州西溪湿地附近的西溪乐谷创意产业园,长城集团曾经租下园区的3号楼作为“长城系”的大本营,长城影视、长城动漫、长城旅游、天目药业等公司都在这儿集中办公。然而在“长城系”曝出问题后,这些公司已经一夜搬空。

9月17日,红星新闻前往杭州西溪乐谷创意产业园发现,“长城系”公司已经全部退租并搬走,只留下空荡荡的办公室,以及残存的一些宣传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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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系”大本营人去楼空

红星新闻向园区物业打探“长城系”公司搬家后的去向,还被误以为是债主又来讨债了。据介绍“长城系”公司几个月前就搬走,也不太清楚搬到哪儿去了。搬家期间陆续还有讨债者上门,看能不能搬点办公用品抵债,但最终发现办公用品实在不值钱而作罢。

长城集团近年来深陷债务危机,数额巨大。债主之一、绍兴一家公司负责人郭先生告诉红星新闻,长城集团、赵锐勇和几十家债主已经分别打过多次官司,基本都是输,但就是没办法执行。郭先生透露,公司数千万的债权只追回不到一百万,担心最终要沦为坏账。

郭先生表示,还和另外几家债权人去过赵锐勇的老家诸暨市,以为能找到一些抵债资产。不料却扑了个空,发现原属于长城影视的诸暨影视城,也已经在2019年给卖掉了。

查阅长城影视历史公告,诸暨影视城100%股权出售与绍兴优创健康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交易作价3亿元。而优创健康的大股东为吴建龙,也是上市公司向日葵(300111.SZ)的实际控制人。向日葵近年主营业务已由光伏业务转型为医药领域,并且吴建龙和赵锐勇同为诸暨老乡,这被外界认为是“老乡帮老乡”。

诸暨影视城两年前还属于长城影视,其2018年财报披露,诸暨影视城全年接待了公司自身及外部约10个剧组,不过眼下已经门可罗雀处于荒废状态。

公开资料显示,诸暨影视城曾经是2011年浙江省重点建设项目,计划总投资30亿元,分三期建设,首期工程占地500亩、投资10亿元。可惜仅完成首期工程便半途而废。

红星新闻9月17日实地所见,整个影视城破败荒凉,杂草丛生,几条野狗出没其中。走访太和殿、万登台、太极殿、民国街、韶山故居等景点发现,这些景点全部处于空置状态,维护管理情况堪忧,多处建筑破损严重。太极殿的仿古建筑屋顶部分已经垮塌,成了不能靠近的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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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城部分仿古建筑已经垮塌成危房

“前几年还有剧组来拍摄,拍摄期间也挺热闹。主要是长城影视自己的剧组,有几次赵锐勇也过来关心拍摄工作。”据留守员工介绍,这两年赵锐勇已经不再来了,影视城也在去年卖掉还债。新接手方暂时还没什么动静,也不清楚今后到底做什么。

虽然“长城系”努力变卖资产还债,但债务窟窿仍然很大。杭州中院悬赏1300多万元征集赵锐勇父子可供执行的财产,按照10%的悬赏比例计算,意味着背后实际债务约1.3亿元,而这仅仅是长城集团巨额债务中的一笔。

根据“长城系”上市公司公开披露,长城集团未经审计确认的债务总额为39.5亿元;截至2020年8月,长城集团作为主债务人最近一年已到期未兑付的有息负债18.21亿元;因债务违约纠纷涉及的1000万元以上重大诉讼共计11起,涉及长城集团主债务诉讼累计金额16.38亿元。

这也导致了长城集团所持有“长城系”上市公司股权被冻结或者轮候冻结,部分股份甚至被拍卖。随着长城集团持有天目药业2500万股被拍卖并完成过户后,长城集团将被动减持并导致权益变动,公司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均将发生变化。

求援屡被放鸽子,终迎“白衣骑士”

那么,此次甘当“白衣骑士”的永新华集团又是什么来头?

红星新闻查阅“长城系”历史公告发现,其实两家早有关联。2019年3月,永新华集团就有意驰援陷入困境中的长城集团,当时“长城系”3家A股上市公司同时发布了一份控股股东筹划股权结构变更的提示性公告,核心内容为永新华集团拟对长城集团增资扩股不低于15亿元,或者与长城集团开展股权合作,以化解公司面临的资金压力。

到今年1月,长城集团与永新华集团签署的原《合作协议》突然宣告终止。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因为长城集团已经多次传出与他人合作事项,但又悉数告吹。

2019年以来,长城集团持续对外求援,并频频发布与外界达成的合作消息。包括横琴三元、青岛全球财富中心、科诺森、桓苹医科等均进入过长城集团的“救援大军”,不过均无下文。

2019年12月,长城集团宣布拟引进陕西中投、老凤皇股权合作,以不低于20亿元实物增资扩股,同时出资不低于15亿元现金参与长城集团债务重整。但合作期限过后,却没有任何落地的消息。

2020年1月,长城集团再与怀远集团、信隆租赁达成合作框架,后二者拟出资15亿元救援,控股长城集团。可惜大半年时间过去了,仍没有后续进展披露。

一路路“白衣骑士”在长城集团门口反复徘徊,只闻马蹄声声,却始终没有叩门而入。这也意味着“长城系”所面临的问题,恐怕比外界所能看到的更加复杂,也更加棘手。

被认为最靠谱的一次救援是长城集团与之江新实业有限公司达成合作协议。之江新实业可谓大有来头,由浙商总会牵头,联合浙江省内外优秀的民营企业、国有企业以及外商投资企业共同投资设立的大型实业投资平台,注册资本500亿元,法人代表为银泰集团创始人、浙商大佬沈国军。

之江新实业当时也表示,将为长城集团及旗下子公司提供纾困顾问服务,通过股权转让、资产出售、债权债务转让、资产证券化等方式,盘活长城集团及旗下子公司存量资产,回笼资金对冲负债。

但之江新实业最终还是没有出手,反而是远道而来的永新华集团挺身而出,成功拍下2500万股天目药业股权,成为“长城系”一名真正的白衣骑士。

天目药业这部分股权被拍卖,也是因为长城集团对东吴证券的股票质押违约。在股权被拍卖前,长城集团合计持有天目药业3018.18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24.78%,为控股股东。同时这部分股份已被累计轮候冻结多达19次。

本次股份拍卖完成过户后,天目药业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将发生变更,赵锐勇也将被迫失去天目药业的控制权。

天眼查APP显示,永新华集团成立于2003年,实控人为李永军、刘新军夫妇。其名下已有20多家公司,大多数位于甘肃兰州、山东青岛。李永军为山东青岛人,但起家于甘肃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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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新华集团实际控制人李永军,图据官网

据李永军2018年在清华大学的一次演讲中介绍,1987年他怀揣500元从山东青岛远赴甘肃兰州,由建筑安装行业开始其创业生涯。经过多年艰苦打拼后从甘肃起家,2003年到北京创办永新华集团,并在北京、兰州及青岛等地开发了多个地产项目,如北京东四环的长安府别墅、青岛的永新华府、兰州国际酒店及永新华国际金融中心等。

永新华集团官网显示,主营业务包括金融资本平台、文化产业整合创新发展平台、非遗园区展演体验运营平台、非遗大数据平台、文化产业园区规划建设平台,经过30年发展,形成了以“非遗文化产业链”为核心的多元化产业格局。永新华集团最知名的手笔应该是在北京前门打造了非遗传统文化体验街区,带动整条前门大街文化旅游发展的同时,也成为北京市文旅产业一个知名IP。

其实在资本市场,永新华集团也并不陌生,其直接或间接持有两家甘肃上市公司股权,分别是莫高股份(600543.SH)2.97%的股权、甘肃银行(02139.HK)2.38%的股权。此外其还持有港股融科控股(02323.HK)28.3%的股权、皇冠环球集团(00727.HK)29.51%的股权。

从农民作家到影视大亨再到资本玩家

天目药业实控人生变,意味着曾经在资本市场举足轻重的“长城系”上市公司或将曲终人散。

“长城系”背后实控人赵锐勇,曾依靠资本运作,以大举并购横扫资本市场。在债务危机爆发前,其人生可以说是非常励志,是从一名农民作家转身为影视大亨、资本大佬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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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锐勇接受媒体采访视频截图

赵锐勇1954年出生于浙江诸暨,小学四年级即辍学归乡,放牛掏粪拾煤渣。第一份工作是当地一家农机厂的学徒工。但他酷爱读书,即便在非常艰难的环境下,也始终没有放弃学习。

他一边打工,一边写作,不断向报纸、杂志投稿,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换来了回报,其作品频频发表,还获得了一些奖项。农民作家的身份让他很快在当地小有名气,并且改变了他的命运。1980年赵锐勇被特招进入诸暨广播站,做一名没有编制的记者;5年后作为特殊人才“农转非”,才终于有了正式编制,并很快脱颖而出。

1990年,36岁的赵锐勇开始筹办诸暨电视台并担任台长,这也就在这一年他被破格评为国家一级作家。

到1995年,赵锐勇调任浙江省文联主办的《东海》文学杂志社任社长兼主编,展示了他超凡的经营管理能力。1996年他拉来赞助,设立了“东海文学奖”,第一届奖金30万元,第二届50万元,成为当时国内奖金最高的文学奖项,一时引发轰动。

1997年,浙江省文联创办浙江影视创作所,3年后改制并组建长城影视有限公司,赵锐勇出任公司董事长,由此一头扎进商海。2007年,长城影视有限公司再度改制成为民营企业,赵锐勇成为实际控制人,随即大举投资电视剧。

长城影视第一部作品是电视剧《红日》,赵锐勇亲自担任编剧,为此他在2008年时压上了全部身家。然而还没拍完,剧组经费就花光了。赵锐勇只好到处去化缘,居然争取到几家电视台购买播放权的预付款,甚至连老父亲的20万元积蓄也拿出来,才勉强拍完了这部电视剧。

2009年2月,《红日》首播一炮而红,也让赵锐勇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利润高达2000万元。各路嗅觉敏锐的资本闻风而至,争相砸钱给赵锐勇,短时间长城影视获得2亿元创投资金注入,由此迎来高速发展期。

资本助力长城影视驶入快车道,2009年时长城影视仅拍摄电视剧40集,到2014年已经能够一年拍摄700集电视剧。一系列叫好又叫座的电视大剧接连推出,包括《大明王朝》、《大明天子》、《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隋唐英雄》、《太平公主秘史》、《武则天秘史》、《新乌龙山剿匪记》、《七年之痒》等,部分电视剧一度创下当时的收视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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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影视知名剧集

与此同时,迎来了事业高峰的赵锐勇也踏上资本市场的征程。2014年4月,长城影视成功借壳江苏宏宝,首次登陆资本市场,赵锐勇由此开启了疯狂的资本游戏。此后不久,2014年7月,长城集团又以3亿元对价从四川圣达原控股股东手中拿下其所持全部股份,后更名为长城动漫。

接连拿下两家A股上市公司的赵锐勇并不满足。2015年至2016年,赵锐勇先后通过受让股权、二级市场摘牌等方式,再度耗资约9亿元将天目药业收入囊中。

天目药业作为传统医药行业,与赵锐勇的影视本行毫不沾边,他也从未涉足过医药业。如果说长城动漫算是赵锐勇影视梦想的延续,那么对天目药业的收购,已经难逃外界对其“资本玩家”的质疑。

而赵锐勇在资本市场的操作手法如出一辙:先是巨资拿下上市公司的“壳”资源,再往“壳”里装新故事拉高股价,然后进行高位质押融资回流资金,接下来再寻找下一个并购目标。

从影视到动漫再到医药行业,赵锐勇娴熟地运用资本运作,经过短短几年时间的攻城略地,赵锐勇已经坐拥3家A股上市公司和1家港股上市公司,“长城系”在资本市场迅速崛起。

买买买后遗症:“并购狂人”坠落

在尝到资本运作的甜头后,赵锐勇依靠股份质押融资套路,一路疯狂买买买,几乎成为“并购狂人”。

据红星新闻不完全统计,自2014年长城影视借壳上市到2018年,就先后收购的公司接近30家,涉及影视、广告、行销以及旅游等多个方面。长长的并购名单包括:3.24亿元收购上海胜盟100%股权、浙江光线80%股权;12.21亿元收购东方龙辉60%股权、上海微距60%股权、上海玖明51%股权、浙江中影51%股权、诸暨创意园100%股权;4.51亿元继续收购东方龙辉30%股权、上海微距30%股权、上海玖明25%股权……

最引人关注的大手笔则是2017年,长城影视拟以10亿元收购顾长卫、蒋雯丽夫妇的首映时代。但在监管的质疑中夭折,才放慢了并购脚步。随后影视行业陷入低谷,在长城影视收购失败之后,顾长卫、蒋雯丽夫妇后来也退出了首映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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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7日,上海,第二十二届上海电视节电视节目市场。长城影视

长城动漫的操作手法与长城影视如出一辙,也是疯狂买买买。当时正值动漫行业火爆,赵锐勇在掌控长城动漫后,随即展开大手笔并购,一口气并购了宏梦卡通、东方国龙、新娱兄弟、天芮经贸、宣诚科技、滁州创意园等7家动漫游戏产业链相关企业。从2014年至2018年,纳入长城动漫合并报表的公司已经多达23家。

而在上市公司体系之外,长城集团旗下的新长城文旅也在文旅产业大举扩张,并与多个地方政府签约。

红星新闻梳理发现,新长城文旅陆续与湖北竹山县、江西南昌新建区等多地签订战略合作协议。旗下还拥有河北平乡新长城文旅康养影视基地、湖北浠水楚城影视文旅康养基地、安徽怀宁千年皖文化影视城、四川宜宾新长城神话世界文创园等,均以围绕文旅康养产业发展的文创基地,每一个项目都号称要投资数十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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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文旅的一个规划项目

伴随资本市场的追捧,赵锐勇也成为各类富豪榜中的常客。在其顶峰时期,赵锐勇旗下上市公司总市值超过300亿,其个人身家也约37亿元。

然而随着影视、动漫、文旅行业近年来进入寒冬,不少同业公司都没能撑住。当潮水退去之后,突然发现赵锐勇和他的“长城系”在裸泳。

一系列高溢价并购,也给“长城系”上市公司带来了巨额商誉风险。长城影视、长城动漫近两年的亏损理由,无不指向高峰时收购的子公司经营困难,营收和利润不达预期,商誉减值计提导致亏损严重等。

同时,伴随“长城系”公司股价的持续下跌,原本高位质押的融资也迅速成为公司的资金黑洞。在危机暴发前的2018年9月,长城集团资产仍有100.97亿元,但负债高达78亿元,资产负债率近8成。

如今,“长城系”已经陷入严重资不抵债,长城集团也因股权质押、借款、担保等事项,导致实控人赵锐勇、赵非凡父子所持有上市公司股权被大面积司法冻结和轮候冻结,赵锐勇本人也因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被证监会立案调查。此外,新长城文旅在全国各地的文旅项目大多陷入停工。

快速崛起、质押融资、大举并购,赵锐勇踏上了一场资本豪赌之路。但当行业进入寒冬,债务危机袭来之际,“买买买”后遗症并发,很多并购项目也成为巨大拖累。随着长城集团资金链断裂,“长城系”轰然崩塌,这位影视大亨、资本玩家也就迎来了大溃败,甚至走到了被法院以“悬赏令”追债的地步。

截至9月21日收盘,“长城系”上市公司表现如下:长城影视收盘价1.65元,市值8.67亿元;长城动漫收盘价2.15元,市值7.03亿元;天目药业收盘价10.15元,市值12.36亿元;港股长城一带一路早已沦为“仙股”,收盘价0.1港元,市值仅剩1.05亿港元。“长城系”总市值不到30亿元,较高峰时期已蒸发超过90%。

红星新闻记者 李伟铭

编辑 白兆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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